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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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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0 章

虞舒雲意識覆蘇時,身旁暖烘烘,一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。

睜開眼睛逐漸對焦,入目是司照野近在咫尺的臉。

眼睛閉著時,他鋒利冷酷的氣質收斂許多。睡顏安寧,頭發有些亂,帶著兩分平時絕不可能看到的孩子氣。

虞舒雲被他緊緊摟在懷裏,兩人相貼相依。

看了好一會兒,虞舒雲回神,將手伸出被窩。拿手機看了眼時間,已經不算早。

他想叫司照野起床吃早餐,手指胡作非為地在對方高挺的鼻梁上點了點。

司照野連動都沒動,睡得很沈。

虞舒雲玩心大起,繼續捏住司照野的嘴唇,竟然還沒反應。

兩人離得近,司照野又側身抱著他,拉不開距離,撓癢癢都不好撓。

虞舒雲在他懷裏挪動,想找個舒服的姿勢,動作忽然一頓。

他的大腿,觸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。

都是男人,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麽。

虞舒雲一下老實了,做賊心虛、大氣都不敢出地把腿挪開。

先是尷尬,進而佩服。他自己在很累的情況下不會這樣,司照野的身體素質真不一般,昨天那麽累,今早還能亮出長劍。

別問他為什麽知道是長劍,他挪開腿時沒忍住用手比了下,純粹是男人天生的好奇心。

虞舒雲愈發尷尬,這種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睡覺、一塊起床的經歷,他可真是二十多年頭一遭。

他悄咪咪把司照野放在他身上的胳膊起開,小心翼翼掙脫對方的懷抱。

在大床上才挪到一半呢,後面傳來了司照野帶著鼻音的聲音:“去哪兒?”

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從後伸來,虞舒雲的腰被環住,被撈了回去。

他頓時緊張,竭力保持著安全距離——他可不想再觸碰司照野的長劍。

虞舒雲按住司照野胸膛,有點不敢擡頭看人,靦腆地說:“我去上個廁所,再去隔壁看看阿暢起來了沒。”

司照野凝視了他一會兒,再次閉上眼睛,“嗯。”

應得倒是好好的,可那胳膊,就是摟著人不放開。

“司老師。”

沒反應。

虞舒雲戳他的鼻子,“野哥,你這粗胳膊,麻利地挪走,抱上癮了這是?”

司照野還是不動。

虞舒雲擡起頭,往司照野睫毛上吹了口氣,“再抱下去要收費了,貴得嚇死你。”

司照野是真沒癢癢肉,完全不怕,淡然得不行,“你想想該怎麽叫我。”

虞舒雲難掩笑意。

“是誰昨天說受不了別人叫老公呢,嗯?某位司姓男子的嘴呀。”

他偏偏不叫,壞心思地捏住司照野嘴唇,“滅口。”

司照野低笑一聲。

清晨,這聲音聽起來格外蘇。虞舒雲離他嘴唇更近的右耳仿佛有電流流過,讓他一個激靈。

他想摸耳朵,又聽司照野用犯規的聲音說:“就要聽。”

嘴被捏著,聲音有點哼哼的,和平時很不一樣。

要老命了,這也太可愛了吧?

虞舒雲被萌翻了,高擡的嘴角怎麽也壓不下。

一句“老公”已到了喉嚨邊,司照野又動了。

他頭一歪,靠在虞舒雲頸窩,輕蹭兩下,“要聽。”

好好好,這樣是吧。

虞舒雲心都化了,完全抵擋不住,笑得像個傻瓜。

“你呀,犯規。”他摸摸司照野的頭,在他耳邊輕聲說,“老公乖,放我下去,嗯?”

司照野還不肯,虞舒雲又笑著陪他躺了會兒,最後才使出殺手鐧,捏住他的耳朵。

自以為惡狠狠,實則軟乎乎地說:“寶貝兒,放開。”

腰上的胳膊終於松開。

虞舒雲一點都不敢耽誤,趕緊下床,“那你抓緊時間睡回籠覺,我回隔壁看看。”

腳都擡起來了,又折返,笑著在司照野臉上捏了捏,“走啦,奸詐的家夥。”

司照野也太有反差萌了,看起來冷酷,實際上這麽乖巧。

還會猛男撒嬌,這誰頂得住啊。

虞舒雲深知司照野的長劍需要時間平息,回到自己房間。以為會在床上看到酣睡的路暢,誰知一個人影都沒有。

“人呢?”

來到下面的游戲房,推開門,路暢三人占據著三張沙發,睡得四仰八叉。

地下扔著撲克,還有不少空啤酒罐、果皮瓜子殼。

也不知道玩到幾點,難不成通宵了嗎,精力真好啊。

虞舒雲沒有吵醒他們,回到上方洗漱,換了衣服,摸到司照野門前。

這一層沒別人,他走的時候沒關門,這會兒門依舊掩著。

他探出一個腦袋,還沒來得及瞄呢,同樣換好衣服的司照野站在了他面前。

“咦,野哥,你怎麽起了!”

司照野說:“不能讓你獨自吃早飯。”

虞舒雲:“也太好了吧。”

他眨眨眼,“不過我的司老師呀,我是會委屈自己一個人吃早飯的人嗎?這不正打算辣手摧花,用無情鐵手把你從床上揪出來呢。”

司照野笑了,擡手摸他的腦袋,“可愛。”

虞舒雲不服:“到底誰可愛呢,埋我肩膀什麽的,可愛死了。野哥,你咋回事啊,我都受不了了,大早上搞這種可愛暴擊。”

司照野摸腦袋還不夠,又來捏他的臉,“這就受不了了?”

虞舒雲睜大眼睛,“這還不夠?你還有什麽招數!”

司照野:“你猜。”

虞舒雲望著他,跟著他一起笑了。

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,誰都沒想起來要先進門。

司照野視線聚焦在虞舒雲的寶藍色衛衣,欣賞地點點頭:“好好看。”

虞舒雲驕傲道:“當然啦,畢竟是野哥特意挑的衣服,那審美,頂尖的。”

說完又又又被司照野摸了腦袋,暗忖,這家夥真是個摸腦袋狂魔。

總不能他一個人被摸頭發,於是虞舒雲擡起手,也摸了摸司照野的頭發。

他如實評價:“有點硬,紮手。”

司照野笑容更大,再一次摸了他,還順帶捏了捏他的耳垂,笑著說:“進來。”

工作人員已經把豐盛的早餐送了上來,擺在了觀景陽臺中。

酒店不遠處是郁郁蔥蔥的大片竹海,置身綠意之間,叫人心曠神怡。

虞舒雲在寬敞的陽臺憑欄遠眺,愜意極了,“空氣好好啊。”

司照野來到他旁邊,既看風景,也看他。

虞舒雲指著自己的眼角讓司照野看,“有沒有?”

“有什麽?”司照野低下頭,仔細查看他的瞳孔和眼周,“哪裏不舒服嗎?”

虞舒雲笑:“我是讓你看我有沒有多幾條笑紋。”

司照野在他頭上輕拍一下,“沒有。”

“你別騙我,昨晚上我都笑得不行了,今天長出皺紋也正常。”虞舒雲接過司照野遞來的豆漿,喝一口,特別美滋滋。

他欣賞著遠處的竹林,“真的超開心,下次還要和你們一起出來玩。”

司照野問:“和我開心,還是和我的朋友們開心?”

虞舒雲沒想到他這麽較真,“和朋友們開心,和我們家司先生更是無敵開心!”

說完他眨眨眼,“我這水端得可還行?”

司照野又來揉他的頭發,早上剛吹的發型,已被揉到炸毛。

虞舒雲瞪了他一眼,沒收到效果,就由他去了,“昨天忘了給你拍照,不然能給你媽媽看。”

司照野冷不防道:“我拍了。”

虞舒雲驚訝:“什麽時候,我怎麽不知道?讓我康康。”

司照野不知第幾次捏他的臉,“不給端水大師看。”

虞舒雲搖他胳膊,“就給我看嘛。”

司照野就像坐擁幾千畝良田的土財主,抱胸道:“私密照片,要看的話你想想用什麽來換。”

“私密?”這種說法吊起了虞舒雲的胃口。

他還想哄哄司照野,說幾句好話央求一下的,見司照野那麽自信,勝負欲被激起了。

武力上打不過,那他就智取。

他佯裝毫不在意:“我才不信,你就想騙我上鉤。野哥,現在光線很好誒,咱倆拍一張合照吧,留個紀念。”

自己的手機放在房間裏,只要拿到司照野的手機,主動權就掌握在他手上,還怕司照野不從嗎?

虞舒雲笑得像偷腥的貓。

司照野垂眸看他一眼,眼中也染上笑意,但他表情很正經,仿佛毫無所覺,相當配合地拿出手機。

虞舒雲舉起手,主動請纓,“讓我拍吧,我拍照技術可好了。”

實際上並不是,他不喜歡拍照,拍人基本都是五頭身的黑照,可為了他的“智取”,只能忽悠司照野了。

司照野一點都沒有懷疑的樣子,把手機往他這邊遞。

眼看就要拿到手機,虞舒雲面露喜色。

司照野卻殺了個回馬槍,攥緊手機,“我技術也不錯,而且胳膊長,可以拍到更多景色。”

虞舒雲睜大眼控訴:“你不相信我。”

他本想卑鄙地占據道德高地,無理取鬧地逼司照野就範,可演技在關鍵時刻總是拉胯。

怨婦似的說出這句話,他的嘴角止不住上提,為了憋笑他緊抿嘴唇,用盡全身力氣。

都這麽努力,差一點就要成功了,看司照野一眼,當場破功,笑出聲來。

“哈哈,我受不了了,當綠茶可真難,可惡。”到這一步,虞舒雲也不裝了,“我來拍嘛。”

司照野篤定道:“你想偷看我的私密照片。”

“哪能是偷看呢,我在你面前光明正大地看。”

奸計被識破,虞舒雲只能另想招數,姑且說:“那你拍。”

他緊貼著司照野的胳膊,根本不要提醒,自動露出了笑容。

司照野切換到前置攝像頭,他的臂長能輕松拍到兩人的全貌,後方的竹海也看得清楚。

觸到拍攝按鍵的一刻,他擡手摟住虞舒雲的肩膀,唇角勾了起來,雙目含笑。

成品一出,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笑,拍得很自然,也很有愛。

“哇,拍得好靚,我要這張,發給我。”

合照都拍得這麽好,虞舒雲更期待司照野說的私密照。

吃早餐時,他仍在不停思索。

沒有捏住司照野把柄,人家又事業有成什麽都不缺,還能用什麽換。

只剩一個辦法了。

“野哥,我簽一個賣身契給你,你給我看私密照,怎麽樣。”

虞舒雲見司照野露出詫異神色,才意識到說了虎狼之詞,“錯了錯了,不是賣身契,是聽話卡。之前看電影你輸給我,你不也給我簽過嗎,四舍五入就是賣身契了。”

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玩意,沒想到司照野真的同意了。

他側眸看了司照野片刻,拿出手機,也在備忘錄打了聽話卡三個字,讓虞舒雲簽名。

虞舒雲爽快地簽上大名,催道:“快,上私密照!”

他以為司照野說的私密照是祝恭或者岳醫生的黑照,沒想到手機屏幕一打開,竟然是他自己的照片。

彎月從雲層後顯露,在池面灑下皎潔的月光,右邊亮著一盞發著暖光的燈。虞舒雲趴在溫泉池邊沿,正往鏡頭的方向看,有些驚訝,眼眸裏有清新的笑意。

後方的竹林,周身流淌著的溫泉水,讓他的回眸一笑更加生動。

這張照片不管是構圖還是顏色都很完美,他的笑臉放松又自然,很能感染人。

虞舒雲一下想起來,昨夜和路暢八卦完之後,消失了一陣子的司照野折返,入水後在側面叫他。

那時他回頭看到來人,見司照野拿著手機,還以為他在拍下方的竹景,沒想到拍的是他。

泡溫泉的意境和身在池中的愜意,都拍得一覽無遺。

“司老師你過於全能了,拍照也這麽好看!”虞舒雲把照片傳給自己,越看越滿意。

極少拍照片的他忍不住臭美起來,“有點子小帥啊。”

說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,“也是臭不要臉。”

“好看。”司照野笑道,“不是我全能,是模特好看。”

“司老師你這個嘴呀,怎麽這麽甜。”虞舒雲想到什麽,掐了司照野一下,“這不能掩蓋你用我的照片,騙了我聽話卡的事實。你這個大騙子,拍了我的照片不說,還來套路我。”

司照野拿回手機,找出聽話卡在虞舒雲面前晃了晃,不但不思悔改,還得意忘形。

虞舒雲氣鼓鼓。

司照野看著他問:“又在想怎麽殺人滅口了?”

虞舒雲背過身去,“我是一個有原則的鯊手,這種坑蒙拐騙的事還不至於。”

司照野繞到他前面,“那我哄哄你。”

虞舒雲:“很難哄好。”

司照野彎腰與他平視,“以後我給你拍很多照片,當你的專用攝影師。”

虞舒雲驚喜回頭,又矜持地轉過去,“好吧,那哄好了。”

他自己都覺得這生氣很不值錢,強行挽尊:“放你一馬,以後就很難哄。”

他與司照野對視一眼,兩人同時微微挑眉,又同時笑起來。

路暢三人睡到中午才起,虞舒雲和司照野已經在外頭逛了好久。午後放松地泡了泡溫泉,就到回程的時候了。

虞舒雲喜歡這裏的藍天和竹海的幽靜,感嘆著:“要是能多玩幾天就好。”

司照野:“你想待幾天都可以。”

虞舒雲笑說:“還是算了,阿暢沒空,下次再好好玩玩。”

回程依舊是司照野開車,把路暢送回學校後,他們到家已經快十點。

虞舒雲在車上睡著了,下車後反而精神,搶著拉司照野手上唯一的行李箱。

他用指紋開了門,正要和司照野說話,一擡眼,楞住了。

入戶的玄關區,竟然多了一顆橡皮樹。

那樹長得極好,目測兩米多高,四根彎曲的樹莖恣意生長。有兩簇葉子往門的方向來,看上去就像在迎接回家的主人。

虞舒雲一眼就驚艷,上前一步,讚嘆地說:“好好看的橡皮樹,從哪裏買的?”

“花鳥市場。”

“昨天出發之前你弄的嗎?我出去和路暢吃飯之前還沒有。”橡皮樹品相太好,虞舒雲無比中意,“這一株挑得好好,司老師眼光真棒,好漂亮。”

他欣賞好久才挪步,剛進客廳,又看見了投影前放的另一盆綠植。

比人還高的鴨腳木,株型幹凈漂亮,高低錯落有致,綠意盎然。就連養鴨腳木的正方形瓷白花盆,都格外亮眼,上面竟然用藍色的筆畫了兩只小企鵝。

“天啊,企鵝好可愛,是野哥親自畫的嗎?鴨腳木也超好看,你從哪裏淘來的神仙綠植,放在客廳感覺立馬不一樣了。”

司照野跟在他後頭,“看右邊。”

虞舒雲往右側看去,眼前一亮。

開放式廚房前方的島臺上,擺上了企鵝擺件。

是一家三口,除了兩只成年企鵝,還有一只灰灰的幼崽企鵝。不知道是什麽制陶工藝,連幼崽的毛都栩栩如生。

擺件足有七八十厘米高,放在餐廳裏,增添了可愛的溫馨。

虞舒雲一溜煙跑到企鵝旁邊,又看又摸,激動得話都不會說了,“野哥,這……這也太好看了吧?做得好精細,好可愛,是特意送給我的嗎,是給我做的嗎?”

司照野優哉游哉踱步而來,“喜歡嗎?”

“超級喜歡!”虞舒雲把目光從企鵝身上拔起,沖到司照野面前,一把把他抱住。

“無敵喜歡,司老師太有才了,太愛了。”他實在太高興,把司照野抱得很緊,還在他胸膛蹭了蹭。

司照野的手指深入他的發絲之中,摩挲著他的頭皮。

虞舒雲覺得有點兒癢,松開了他,水潤潤的眼睛看著他,“野哥,我要和企鵝崽崽拍合照。”

他把手機遞給司照野,司照野沒有接,從櫃子裏拿出相機。

虞舒雲站在島臺邊,靠攏企鵝,露出燦爛笑容,司照野接連按下快門。

“可以了嗎?”

“好了,要看看嗎?”

“不用,我相信我家專屬攝影師。”

虞舒雲顧不上看照片,註意力依舊在企鵝上。

他圍著島臺打轉,一會兒拿出手機拍,一會兒撫摸小企鵝,一個大寫的樂洋洋。

司照野眼角彎彎地看著他,過了好一會才說:“我有個小東西送給你。”

虞舒雲擡頭看他,雙目放光,噠噠噠蹬著拖鞋走到他面前,“是什麽?”

司照野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精致又古樸的木盒。

虞舒雲打開黑色絨布包裝一看,是一枚玉質方形印章。

印章是非常靜謐的天青色,純度很高,有種果凍質感。方柱頂部雕刻著一個匍匐前進的小企鵝,下方的字龍飛鳳舞,張揚霸氣。

印章側面,還雕刻著Y&Y 兩個字母,是他名字的縮寫。

虞舒雲迫不及待沾了些印泥,在紙上按壓一下,設計感極強、格外漂亮的[雲雪間]出現在眼前。

是他的筆名。

他驚喜不已地看向司照野,話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。

他把紙舉在面前,手指懸浮在紙上描繪,把印章拿在手裏把玩,愛不釋手。

不管是印章上胖乎乎的小企鵝,還是印章整體的高顏值、極為舒適的手感,都讓他喜歡。

而印章特殊設計的字體,既帶著他原本寫字的風格,又具有獨到的巧思,更讓他中意得不得了。

“野哥,我太喜歡了,是你的手筆嗎?這獨到的設計,這萌萌的企鵝,每一個都踩在我的審美點上。我宣布,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禮物,不接受任何反駁。”

虞舒雲欣喜若狂,又想到一點,“而且這個印章好實用,有了它,特簽就不用再簽名字了,省了好多功夫。”

司照野註視著他,淺淺地笑。

虞舒雲頓時有了一個猜測,“就是因為這樣你才送我的是不是?”

司照野沒有否認:“幾千張特簽,你簽得很辛苦。”

“不辛苦,那麽多人喜歡我的作品,讓她們多開心一些,又有什麽辛苦。”

司照野:“真的?”

虞舒雲很開懷,“當然是真的,不過簽多了也真有點累。不過現在好了,有你送的絕美印章,立省三個字,我又支棱起來了。一會兒我就要發微博,告訴讀者們這個喜訊。超級無敵謝謝你野哥,比心。”

司照野莞爾:“來點實際的。”

虞舒雲:“明早給司老師安排香噴噴的早餐。”

司照野:“多香?”

“香得不要不要的。”

虞舒雲歡喜到人都要飄起,發了微博,讀者們也都說超好看。

司照野洗完澡出來,他還攥著印章沒撒手。

司照野邊擦頭發邊提醒:“去洗澡吧。”

“司老師。”

“嗯?”

虞舒雲笑:“我有印章了。”

司照野揚起的嘴角也壓不下來。

虞舒雲又叫:“野哥。”

司照野:“嗯。”

虞舒雲:“我有超好看的印章了,我一整個愛住,超級愛!”

司照野笑意越來越深。

虞舒雲再一次:“野哥。”

司照野沒再應聲,微微挑眉。

“我想抱抱。”

司照野看他一眼,“剛才直接沖上來,現在怎麽還征求我同意……”

還沒說完,再次被虞舒雲緊緊抱住。

虞舒雲不光擁抱,還半蹲下,在他腰腹處拱啊拱。

用了吃奶的勁兒往上,把司照野的腳抱離了地面些許。

“Yes。”保持了幾秒,虞舒雲說:“舉高高一次,是我的謝禮。”

他把人放下,稍稍退開。

司照野低頭笑著,不緊不慢地把毛巾放在了一邊。

而後那健壯的手臂發力,輕而易舉把虞舒雲抱了起來,還在原地轉了幾圈。

虞舒雲咯咯直笑,“野哥,放我下來,要摔了!”

“摔不了。”

漸漸習慣了被抱起的感覺,虞舒雲開心極了,大聲說:“超喜歡野哥送的禮物,野哥做的企鵝一家擺件,野哥搬來的綠植。”

司照野未把人放下,托著他的大腿問:“不喜歡我的抱抱?”

“抱抱也喜歡,都喜歡,喜歡到骨子裏!”

虞舒雲把頭埋進司照野肩窩,“野哥簡直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,最給力的丈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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